无法分辨哪个是她的气味(1-5)
「捡回一条命……」
刚才莉莉除了俯冲外，后续还追加许多飞行特技，像是倒转高速飞行等等……。
我累瘫的从扫帚上跳下来，躺在一望无际的青草地上。
此处是一个覆满青草的小山丘，山丘顶端则有一棵大树。
「没想到阿贝尔妳转世后变成女生。」
莉莉将扫帚摆在一旁，坐到我身边喃喃说着。我举起手盯着自己的萝莉塔装，微微叹口气说：
「……虽然很难相信，但我是男生。」
「真的？」
「真的。」
「那我验证看看！」
说着莉莉转身将双手摆在我超短迷你裙下的内裤两侧，想要脱下它确认包裹的内容物。
不过谁会让她得逞呀！我死命挣扎，最后虽然还是失去内裤，但至少保住被窥视的命运。
呼，真是太好了……嗯？怎么感觉男女的角色好像倒过来。
莉莉对于脱我内裤的行为感到满意，清爽微笑擦着额头的汗，她这样大的动作又让我闻到刚才属于蕾娜转世后特有的花香味。
「莉莉妳身上为什么有一股花香味？」我问。
莉莉听见我的问题先是转过身「喊着太好了！」，然后再转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对我说：
「阿贝尔已经不喜欢这香味吗？」
「不会……不如说非常喜欢。」
非常喜欢这一股会让人想起蕾娜的香味。莉莉听到我的回答后，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比刚才更加灿烂。
「太好了，果然我记忆中的香气没有错。这样就不枉费我花了数年工夫制造出这种香味的香水。」
「哦……香水？」
「没错，就是这瓶！」
莉莉掏出装有香水的蓝色瓶子，得意地摇着它笑着。
原来在莉莉身上的香味不是真的蕾娜香味……，刚才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又更加接近蕾娜，一想到这不禁沮丧起来。
真不知道莉莉为什么特意做出这种香气的香水。
不过我并不打算询问这个问题，不然感觉又会被牵扯到奇怪的事情之中。
我转移话题：
「话说莉莉，妳什么时候收徒弟？」
「嗯，在蕾娜死后……啊，抱歉，不是故意要提到。」
「没关系妳继续说。」
「蕾娜死后我到处旅行，旅途中遇到恺夫那位小兔仔，就顺势收起来当徒弟。」
小兔仔？也就是莉莉收恺夫当徒弟时，恺夫还十分年幼？而且还是在蕾娜死后才收。
时间上感觉怎么都兜不上。
「莉莉我能问一个问题吗？」
「嗯？阿贝尔要问什么都没关系。」
「妳现在几岁……噗啊！」
一颗小风弹直接打中我的额头。
喂，不是说什么问题都能问吗！年龄应该也在问题内……。
我想要这样反驳，或者说我要有骨气的这样反驳。
莉莉依旧笑脸迎人，不过手上已经多出数十发风弹蓄势待发……。我、我才不会屈服！
「喂！不是说什么问题都……」
「嗯……？最近手好养，可能是因为太久没使用攻击魔法。」
「…………抱歉我问错方式。在我死后过了多少年？」
我屈服了，对不起大家。
莉莉表情缅怀的转过头望着地平线远方。
「已经过了二十年喔，人类历法也从人类历改成英雄历。还有英雄历的英雄指的正是你，阿贝尔。」
「……魔王被称为英雄也算是一种奇迹。」
「魔王？」
「……没什么。」
我是魔王这件事情已经是好几千年前的事情，莉莉不晓得也很正常。
魔王与勇者早已经变成神话中人物。如果有人说魔王或勇者曾经真实存在，恐怕还会被认为头脑有问题。
莉莉似乎误解我还十分在意她的年龄，于是摸着自己尖细的耳朵稍作解释。
「别忘了，我可是有一半的精灵血统。精灵都很长寿，所以无法从外貌得知年纪。」
「我没有忘记妳的血统。话说莉莉会找到我只是偶然吗？」我问。
「一半算是偶然。另一半则是七年间我陆续探测到强大的闇属性魔法，便慢慢朝这方向移动，结果数个月前收到小兔仔的口信，就顺道来这。」
莉莉说着拿起扫帚站起来，同时她身上黑色长袍下摆在无风的情况下微微飘动，那是向外施放魔法时魔力流动造成的现象。
「好的，结界完成，这样就不会伤到附近生物……。阿贝尔你的情况有听小兔仔说过，但我还是想亲眼看一下实际情况。」
「我的现状只能施展一下子，否则身体会出问题。但在那之前……」我说着用手指着山丘大树处，「莉莉那一头偷跑出来的家牛好像被含在结界内。」
莉莉将手放在额头眺望，喃喃「还真的耶……」便开始念起咒文，想必是要变更结界范围。
嗯？为什我感到热热的。我转头看着莉莉，她正摆出瞄准姿势，同时手中有着球型火焰。
「……哦，妳要将牠给烤了吗？」
「才不是呢！只要吓吓牠，牠自然会跑出结界。」
莉莉很有自信的说着，听起来也很有道理。火弹发射出去，预定着落点是牛的身边。
然而突然刮起一阵风，火球就这样偏离轨道直直落在牛身上，牛全身着火连续哀嚎数声，接着便倒下传来阵阵牛排香味。
「「……」」
「……阿贝尔你的魔力流动真的出问题了，连远在结界边界的牛都被烤成牛排。」
「最好是我啦！」
我吐槽着，不过莉莉装作没听见。
她转移话题，要我使用初阶魔法好观察状况，而且还特定指定火焰系列魔法。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，我肯定会被认为是烤牛的凶手。
不过显然是想太多，结界本身具有驱赶生物进入的效果，因此我很安心地施展火舌术。
这世界最基本的魔法分为地、水、风、火，以及种族专属属性的魔法，像是魔族可用闇属性魔力施放专属闇魔法。
至于四种魔法分别能做出对应的自然概念，像是火属性就是能做出火焰等……。
想当然闇属性魔法就是做出黑暗。不过黑暗的概念非常模糊，像是将物体吞噬或破坏也是闇的概念，因此范围非常广泛，但也都是以破坏系为主。
像之前使用的探测魔法，就是闇属性中破坏空间架构的方法，将庞大的世界空间形体破坏缩小到可以放到脑海中。
现在既然指定放出单条火焰的火舌术，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的施放，瞬间眼前一片绿色草地被火焰烤过呈现焦黑。
虽然是初阶的魔法，不过身体还是因为魔力与身体不契合，内脏稍微开始隐隐作痛。
莉莉望者发出煮熟味道的草地，不知道为什么下巴几乎要掉下来。
「阿贝尔你确定是施展初阶的火舌术……？」
「火舌术不是本来就这样？」
「火舌术范围只有两个手臂长，你这个很明显超过吧！……阿贝尔你脸色好差，没事吧。」
「没事……应该。」
我额头开始盗冷汗，双脚失去支撑力气瘫坐在地。
莉莉喃喃念着咒文并将手掌放在我额头，她略为冰冷的体温与魔力透过手心传递而来，很快身体疼痛略为舒缓。
她突然像是领悟到什么，眼睛为之一亮：
「阿贝尔，你不会施展魔法从来没控制要输入多少魔力吧？」
「我会啦！为了加强魔法威力，有时会灌入更多魔力。」
「那再施展魔法时，你可以减少魔力输入提高效率吗？」
「为什么要减少魔力输入。施展魔法一般说来不是灌入魔力越多越好？」
莉莉听到我的回答后叹口气，同时又流露出尊敬的眼神。
「我说……一般人没像你魔力源源不绝，所以多少会控制魔力输入量。你魔力一直几乎开到最大，连外貌都被影响改变成有点像你以前的长相。」
「难怪珍音还有恺夫常常说我长得不像他们两位。」
我冷静摸摸自己的脸，身体却因为想起珍音说这句话时，不停摸我臀部吃我豆腐而微微颤抖。
莉莉当然没有察觉我的内心小创伤，食指抵在脑侧像试想俏皮地做出总结。
「虽然你身体无法承受庞大魔力，但是只要学会控制魔力输入量，我想还是可以使用魔法。」
「……」
抱歉蕾娜，可能还要在等一阵子。等我掌握魔力的控制，那时便可以顺利使用探测魔法……。
我望着远方，同时彷佛听见莉莉喃喃「还是比不上她……别放弃，还是有机会」。由于语句太过零碎，因此没办法顺利明白她话中的含意。
话说当我们回到家时，莉莉故意将刚才强行从我下半身脱下的女用内裤扔在客厅，等我发觉到，已经是珍音拿着它问：
「这是谁的内裤？还有点体温，谁没穿呀？」
「……」
我压着超短迷你裙裙襬打死不承认。
莉莉说声「不是我的」然后便转身前往客房。没走几步，她似乎又想到什么而回过身：
「萍，等下记得跟珍音认领内裤喔！」
「「……」」
我感觉到恺夫吊着眼视线冰冷。至于珍音在那妄想什么导致脸红我已经不想管了！
◇
从莉莉来到家中，萍就时常在庭院练习魔法。
在初学者眼中会认为，萍连最基本控制风向的魔法都要练习许久，而且数个月后还没有掌握诀窍，肯定是没有任何魔法才能。
不过实际上情况则是刚好相反。
上古被称为魔王的萍绝对不是没有魔法才能，反倒是因为太有才能，或者说魔力太过庞大，导致细部魔力微调无法如意。
这就好比要求蓄满水的水坝，要求只流出涓涓细流一样强人所难。
身为莉莉徒弟的恺夫多少也察觉到萍的状况。
但是要说恺夫为什么确信萍有魔法才能，恐怕是源自于前几年自己与萍持竹剑的那场决斗。
当时萍用魔法加速自己的脚程，并且很顺利看破自己魔力覆体的弱点处，同时甩动竹剑朝弱点发动攻击。
也就在那一剎那，恺夫过去身为魔法剑士的求生本能立刻控制着身体，让他下意识摆动竹剑试着消灭发动致命攻势的萍。
危机时刻，萍却出乎预料没有如先前那般敏捷，甚至没有摆出任何防御――因为萍的注意力被花香味给牵引而分神。
所幸恺夫使用的是竹剑，在灌入魔力强化后虽变的坚硬但同时也容易碎裂，因此萍在承受攻击后没有丧命。
恺夫站在庭院角落，看着正在练习魔法风弹的萍回忆起这些事情。
如今萍已经八岁，体格看似瘦弱但相较于前几年卧病在床已经算是健壮，为此恺夫感到欣慰。
有人常说萍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妻子珍音，说话也显得非常超龄，爱说闲话的人更是私底下说萍并不是他亲儿子，不过恺夫毫不介意这些小事。
至少只要珍音高兴他就完全不在意了。
「萍~~~今天来试看看这个装扮~~」
珍音拿着亲手缝制的魔女装扮出现在庭院，强迫要萍穿上它再进行魔法练习，不过萍打死也不答应。
硬要说为什么不接受好意，主要是那件魔女装扮非常裸露，几乎只有胸部与下半身的布料，其它部位全部篓空。
珍音一手咬着手帕一首拖着脸蛋故作伤心地问
「为什么不穿呀？听莉莉说这才是魔女正装耶呢。」
「最好是这样！」
萍如此吐槽转头望着正在训练自己的莉莉求证，不过她早已不见踪影。
「……(闪烁双眼)」
「总之我不穿，就算妳泪眼汪汪我也不要。」
萍抵死反抗珍音那套魔女装备，开始奔跑朝向庭院角落，就这么刚巧他没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恺夫，两人撞成一团跌倒在地，身体还彼此交错纠缠。
看到眼前两位男生身体重迭在一起，珍音突然发出妄想的惊呼声，脸蛋红润像是快要昏厥。
「刚才萍说不要后刻意奔跑，原来是想要制造机会……喔，儿子和父亲的禁断……」
「「绝对不是那样！」」
萍和恺夫很有默契的同时吐槽。
恺夫想着造成被妻子误会的主因――自己的师傅莉莉。
印象中师傅是一位执着于名字血统的伟大女性，曾经与英雄阿贝尔一起参与和龙王的最终决斗，其实力坚强自然不在话下。
实力强大的人一般都会恃才傲物，不过师傅并没有染上如此恶习，她总是很有朝气对待周围的人事物。
也就是因为如此，对于师傅时常捉弄萍让恺夫感到不解，尤其是师傅捉弄萍的同时，她的眼神是那样天真无邪与充满……爱慕？
提到爱慕这词立刻让恺夫摇摇头否定。因为他记得自己的师傅莉莉，一直一直在追寻一个人的身影，为此莉莉跋山涉水……。
「不知道师傅找到那个人没有？」
恺夫如此在内心独自问着。
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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